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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不灭者
在雷达斯的指引下众人很快找到了圣地基尔维冈，这里的魔雾比外面要浓密，但这里的魔雾却透出一股寒气，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就像是那个维内斯。
圣地中到处都给人奇特的感觉，在这里甚至可以看到陨石大小的破魔石，这不仅让阿西娅惊奇无比，也让她充满了希望。
在圣地的最深处矗立着一座转移装置，上面用古代语刻着“此为通往不灭者之圆桌的惟一道路，其将引导选中之人。”阿西娅小心地将手放在了装置的水晶上，忽然她觉得周围刮起了飓风，四周也变成白茫茫的一片，过了良久她慢慢睁开眼睛。她发现自己站在一个圆形的石台上，而这个石台居然是悬浮在空中的。
“大家呢？”这时阿西娅忽然发现周围已经空无一人，只有她独自站在这个圆形的石台上。
“不用害怕，达尔玛斯卡的公主。”一个空灵的声音在阿西娅的耳旁响起，这个声音就像是许多声音的集合体，有点像男性，但却似乎夹杂着女性的柔和。
阿西娅惊恐地望着石台的四周，但除了几座雕像外别无他物。
“我们奥丘利亚只选择了你。”几个灰色的幻影出现在了雕像的前面。他们没有实体，外形也各不相同，但当阿西娅看到他们时第一个想到的却是维内斯，因为这些幻影的感觉与维内斯一模一样——冷漠，毫无生气。
“阿西娅·巴那金·达尔玛斯卡，你那寻求力量的心将你带到了我们的圣地。现在你要去寻找沉睡在绝海之塔的‘天阳之茧’，那是所有破魔石之母，它是力量的源泉。霸王的遗产不过是从茧上切下来的一小块而已。”
“一小块就有那么强大的力量！”那些自称为奥丘利亚的生物的话让阿西娅吃惊不小。如此一小块就有那么强的力量的话，那么作为破魔石之母的天阳之茧的力量简直不可想象。
“古往今来，我们拯救着伊瓦利斯。我们选择了莱斯沃尔，赐予了他剑。王用剑从天阳之茧上切下了三块破魔石，因此成为了霸王。继承其血脉的人啊，你注定将走向与你的先祖相同的道路。与莱斯沃尔签订的古老契约已经失去了力量，现在我们将与你签订新的契约，作为我们奥丘利亚的代行者，我们将赐予你新的契约之剑。”
一把晶莹剔透的大剑出现在了阿西娅的面前，它散发着冷彻的寒光，让人即使看上一眼也会觉得不寒而栗，“快去找到天阳之茧，切下破魔石，这样你才能得到与霸王相同的力量，讨伐维内斯。”
“维内斯……”阿西娅此时肯定了之前的猜测，看来这些自称为奥丘利亚的存在与那个维内斯一定是一样的，“它和你们一样是奥丘利亚么？”
“它是异端者！”奥丘利亚们发出了怒吼，连周围的风也变得凌厉起来，几乎让阿西娅站不稳，“破魔石只会赐予我们选中的人，但是维内斯却将它的秘密告诉了人类，做出了那些冒牌货！这种制造虚假的破魔石的家伙我们不会原谅它！拿着我们赐予的真正的破魔石，去给那个家伙灭亡的制裁吧！”
“灭亡？你是说……灭亡帝国？”不知为什么，当阿西娅听到奥丘利亚说出这个词时感到了一丝恐惧，这时拉斯拉的幻影再次出现在了她的面前，他的目光还是那么温柔，他的笑容还是那么让人感到惬意。
“人类总是让历史疯狂，他们为自己短暂的生命而焦虑，为无聊的欲望所驱使，他们只会重复错误，最终走向灭亡。如果我们不灭的奥丘利亚不引导无知的人类，不给予惩罚的话，伊瓦利斯已经灭亡了。我们不灭者有纠正历史的义务，而被我们选中的人，则有给予扰乱历史的人惩罚的义务。公主啊，你就是被选中的人，去向夺取你国家的人复仇，成为救国的圣女，完成被选中的人的义务吧！”
阿西娅用颤抖的手握住了那把水晶剑的剑柄，接受了这个新的契约。但不知为什么，她的心中却有种反抗的情绪，这样的情绪让她感到不安，同时也让她感到巨大的压力。
“阿西娅！”梵叫着跑了过来，刚才的情况让人有些觉得不可思议，阿西娅突然就从自己的眼前消失了，那些叫奥丘利亚的家伙的语气让人听了很不是滋味，“那些叫奥丘利亚的家伙到底是什么？怎么说出那样不知所云的命令？”
“你真的会按他们所说的去复仇么？”芙兰问道。
“我们只听到了声音，他们也许是跟神一样的存在，但我还是反对。即使是帝国，但让它毁灭也太说不过去了。”巴修对阿西娅说道。
“对了，希德博士呢？他不是说会到这里来么？”潘妮罗向四周望了望没有发现希德的身影，事实上一进这片圣地，除了他们自己，就再也没感觉到有其他的人类进来的痕迹。
“是啊，也太慢了吧。”梵也觉得很奇怪。
“哼哼，我们还是发现得迟了，那家伙不会来了。”巴尔佛雷亚忽然想到了什么，“我们中计了。大家想想德拉克勒的情形，他说想让阿西娅得到石头，所以他谈到了基尔维冈，于是他让阿西娅与奥丘利亚见面了。”
“但是如果我们得到了破魔石，那不就成为了帝国的障碍？”
“也许他想看到两颗破魔石撞击在一起的情形吧，这也是他一直在思考的事情。”虽然巴尔佛雷亚的语气有点像是开玩笑，但是这样的可能也并不是没有，毕竟希德是个沉迷于研究的人。
“那我们去找天阳之茧吧。”阿西娅说道，但巴尔佛雷亚却陷入了对自己父亲的回忆。
“那家伙说历史是人类所建造的，对于用奥丘利亚的石头来推动的历史那个人是绝对接受不了的，他……一直都在和维内斯对话，并不是变得精神有问题。”巴尔佛雷亚将以前希德老是自言自语地一个人说话的情景与自己看到的稍作了一下对比，似乎看出了什么。
“我们应当与阿西娅公主和解，并承认达尔玛斯卡的独立。”拉萨向维因说道，“为了防止战争的发生，只能这样。”
“这场战争是有必要的。”维因不紧不慢地说道，如果是普通人他早就发火了，但提出建议的人是拉萨，所以维因并没有在意，“原本是她本身从心底里渴望战争吧？为了向我们国家复仇。”
“不，我不那么认为，阿西娅殿下不是这样的人。”
“真幼稚！”维因不屑地哼了一声。
“为什么你就这么肯定？”对于哥哥的执迷不悟拉萨也非常焦急。
“那么好，加布拉斯，你怎么看？阿西娅公主要的是和平还是战争啊？”维因向站在自己面前的裁判长问道。
“如果她想向我国复仇的话我会毫不犹豫地杀死她，这样如何？”加布拉斯的话很简洁，也很干脆。
“在下相信她，也相信你的眼睛，在下想在你身上赌一把，在下相信你。”
“遵命。”加布拉斯向拉萨行了一个礼后大步离开了会议室，而拉萨在看了自己的哥哥一眼后也径自离开了。等拉萨走出了房门，站在维因一旁一直没有发话的希德说道：
“你弟弟比想像中的还要天真。”希德啪地一声关上了手中的书说道。 “拉萨就别管了。”
“呵呵。嗯？什么事，维内斯？”希德笑了一下，忽然他似乎从维内斯那里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不一会他满脸兴奋地对维因说道，“他们上钩了，奥丘利亚已经把剑赐予公主了。”
“不灭的众神所引导的守护正确历史的圣女，她会得到新的破魔石吧。”
“哼，奥丘利亚的石头，虽然力量大但无法控制也是白搭，反正不过是实验材料罢了。为了那个我们可进攻过两个国家啊，真要感谢那些牺牲的家伙。拜他们所赐，人造破魔石已经完成了，那可是优秀的实战兵器啊。维内斯，我算一个不错的弟子吧？”希德倒是并不在意阿西娅是否与奥丘利亚有什么接触，作为一名科学家，他反而希望这样的事情发生，事实上这件事的发生也是因为他自己而导致的。希德像一个做了什么事而向父母邀功的孩子一样问着维内斯，维内斯渐渐在他面前露出了身影。
“我不过只是给你一些提示而已，完成那个是你们人类本身。”维内斯向希德赞道，“真不错，仅仅花了六年的时间，人类的热情果然可以超越想像与不可能。”
“人生苦短，我们不能像你们不灭者那样悠闲。”希德向自己的这位师长说道。
“的确，如果不前进，那么最终会一事无成。”维内斯对维因说道，“你的工作现在才开始，你要超越那些自以为是神的奥丘利亚的意识，将历史重新从他们手里夺回到人类手上。像那些只会龟缩在基尔维冈停留在不灭时刻的老顽固是没有资格引导历史的！维因，我会为你祈祷，希望你达到更高的一层。”
“我会达到的，我会达到一个适合我的地方的。”维因坚定地说道。
虽然在圣地没有见到希德，但阿西娅还是知道了一些事情的真相以及希德的某些目的。利用霸王之剑破坏天阳之茧那么就不会有新的破魔石出现，这样一来连黄昏之碎片都会没用，但是这个方法虽然可行，但对人造的破魔石而言估计没什么用处。而用契约之剑切出一块新的破魔石用它与黄昏之碎片和人造破魔石抗衡虽然可行，但这样只会又回到以前的路子上，而且雷达斯也不允许这样的事情的发生。但不管怎样，现在找到绝海之塔是关键。据雷达斯的线报，前往纳尔德亚还大灯塔的调查船只遇到了意外，而原因则是那里有让机械失控的强大魔雾，将这些事情连在一起，足以证明了那个灯塔就是天阳之茧的所在地，而那座灯塔实际上就是那些不灭者所说的绝海之塔。
“但是那片海域是雅科特，我们要怎么去呢？”巴尔佛雷亚问道。
“给。”雷达斯扔过来一颗红色的飞行石，“这是专门对应雅科特的飞空石，你把它装在你的飞空艇上吧。我的飞空艇是布耶尔巴造的，它不符合规格。”
“呵呵，德拉克勒的战利品？”巴尔佛雷亚看了看手中的石头将它放进了自己的口袋中。
“公主殿下。”雷达斯对阿西娅说道，“请让我跟你同行如何？”
“可以，但我希望你能告诉这是为什么？”
“死都纳布迪斯...。”雷达斯的回答多多少少让阿西娅有些意外。
“那是你的故乡吗？”阿西娅问道。
“是一个让我不能忘记的地方。”
绝海之塔位于利德尔亚纳大瀑布的最边上，是一个非常难找到的地方，要不是有了新的飞空石，这里由于有雅科特地带还不知道该怎么进呢。一进塔众人就被这个宏伟的建筑所折服了，但阿西娅却无心去看这些。她现在忐忑不安，心里的矛盾让她非常为难。
“啊，就快见到天阳之茧了。”随着一层层往上爬，离天阳之茧也越来越近。
“殿下真的想复仇？”巴修见阿西娅一言不发地只顾着前进非常担心，“”属下很理解在那次战争中失去重要的人的痛苦，但是请殿下不要这样。
“我们还不是一样。”梵和潘妮罗对试了一眼，深有感触地说道。
“但是死去的人的心已经不会跳动了，无论发生什么还是做什么。
闭上眼睛浮现在脑海中的毕竟是幻影，一切都不会改变。”潘妮罗对梵说道。
“是啊，一切都不会改变。不管时间过了多久，但回过头去想想，那些幻影还是非常清晰的。”梵点了点头，同意潘妮罗的这个想法。
“过去就像这样束缚着人类。”
“看来我真的要斩断幻影寻找真正的道路了。”
终于，众人来到了塔的顶端。一个巨大的茧一样的物体被摆放在祭台上，它的周围有许多丝线状的东西，看上去就像是真的茧一样。
“莱斯沃尔王用这把剑切过茧，获得了力量。”拿起手中的霸王之剑，阿西娅略有感触地说道。
“但是现在你要靠这把剑破坏茧。”梵说道。
“我说过不要说‘你’这个词么？”当梵这么称呼阿西娅时，阿西娅总会这么说，但现在她已经不会生气了。
阿西娅拿出了霸王之剑与契约之剑，忽然一股强烈的气流出现在阿西娅周围，这股气流甚至刮到了塔外，当气流消失的时候天阳之茧外面的那些丝已经不见了，露出茧的真正样子。
“拉斯拉殿下！”拉斯拉的幻影再次出现了，这次所有人都看到了这个幻影，他们惊呼着，甚至有些不相信这是真的。
“你想让我用破魔石毁灭帝国么？”看着拉斯拉伸出来的手，阿西娅问道，但那个幻影却无法回答，“你真的希望破坏么？我的义务是复仇？”
“怎么还在犹豫不绝，那是赐予你的复仇之刃，用那把剑去报你的杀父之仇。”一个声音从塔外响起，从塔的阳台上，一个穿黑色铠甲，拿着双刀的人走了过来，这人正是阿尔卡迪亚帝国裁判长加布拉斯，“不错，假扮成巴修杀死达尔玛斯卡王的人就是我，难道你不想报你的杀父之仇么？”
“你！”阿西娅与梵同时叫了出来，加布拉斯杀死了达尔玛斯卡王，而梵的哥哥雷克斯则背上了叛徒的罪名，他们的痛苦全因此人而起。阿西娅紧紧握住契约之剑，因为激动她的手都开始颤抖起来。
“不错不错，就这样，拿着武器来报仇吧！”加布拉斯说着提起刀就向阿西娅砍了过去，但旁边窜出一个人，将一刀挡了下来，这人却是雷达斯。
“曾经有一个裁判长，这个男人发动了从纳布拉迪亚抢来的夜光之碎片，将纳布迪斯毁灭了。他想知道破魔石的威力，所以接受了希德命令的实验。两年前，他发誓封印那危险的力量舍弃了裁判的铠甲与名字……”雷达斯仿佛在叙述着一个别人的故事般缓缓地说着。
“裁判泽库特！”
“哼，好久不见了，加布拉斯。”雷达斯对着加布拉斯笑了一下，看来雷达斯就是加布拉斯所说的那个泽库特了。雷达斯挥剑向加布拉斯砍去，但却被加布拉斯打倒在地。
“不管你怎么往前看，人类都不可能从过去逃避。”加布拉斯指着雷达斯对阿西娅说道，“这个男人就是最好的证明。你还是按照以前那样去复仇吧，这也是死者的愿望。”
死者的愿望……阿西娅看着拉斯拉的幻影，再看了看身边的梵，最后她终于作出了自己的决定：
“拉斯拉，我相信你！！！！”
阿西娅举起了手中的契约之剑向那个幻影拦腰劈了过去，“你……你不是那样的人！”
幻影惊讶地看着阿西娅，第一次发出了声音：“阿西娅·巴那金·达尔玛斯卡，你是利用破魔石引导正确历史的圣女……”这个声音阿西娅再熟悉不过了，那些不灭者的声音无论是谁也会过耳不忘的。
“我不是什么圣女！”阿西娅向拉斯拉的幻影疯狂地挥舞着契约之剑，直到那个幻影消失，“达尔玛斯卡在这么长的历史中一次都没有使用过黄昏之碎片，达尔玛斯卡是一个即使再苦也不会依赖那些石头的国家。我要夺回来的正是这样一个达尔玛斯卡！如果我依靠了石头的力量，那么我跟叛徒没什么区别。我会打碎天阳之茧，我会舍弃破魔石！”
“你不要力量了？”加布拉斯轻蔑地哼了一声，他觉得这个公主是否是脑子出了什么毛病，居然说出这样的昏话来，“那么亡国的屈辱怎么办？死去的那些人的仇恨怎么办？”
“不对，什么都不会改变，哥哥的仇恨不会消失，但是哥哥已经……已经不在了！”梵对加布拉斯说道。
“即使有力量，但过去也不会改变，所以这个东西对我而言已经没用了。”阿西娅将晓之碎片扔到加布拉斯的面前。
“但是没有力量的人就没有未来，任何东西也保护不了！”
“那么就让我来保护。”巴修拦在了阿西娅的面前，他盯着加布拉斯，那冷酷的目光让加布拉斯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就凭你？你连兰迪斯和达尔玛斯卡都没保护好。我就教教你没有保护好应该保护的东西会有什么后果吧！”加布拉斯举起了双刀袭了过来，但巴修对他的招式太熟悉了，即使这么多年，他对加布拉斯的习惯、弱点以及一些破绽丝毫没有忘记。交手不到三十个回合，加布拉斯就败下了阵了。
“住手！太丢人了。”加布拉斯正要再次进攻时，身旁的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打断了他。那个中年男子的穿着依旧是那么华丽，整洁，头发以及胡须也永远都梳得干干净净。
“你还不明白吗？当你把剑对准公主的时候你就已经是背叛者了。”希德拣起了阿西娅扔在地上的晓之碎片一脸惋惜地说道，“你已经背叛了拉萨殿下的信任。现在我解除你拉萨殿下护卫的职务，你能滚多远就滚多远。”
“什么！”加布拉斯愤怒地攻向希德，但希德头也没抬直接就把他击飞了出去，他的身上散发着七彩的光芒，这个景象众人再熟悉不过了。
“看来这家伙也被附身了。”巴尔佛雷亚说道。
“不不不，我和他是同志。”此时维内斯从希德的身体里显现了出来，希德得意地说道，“奥丘利亚将人类作为饵食，但与此同时传授人类力量。但我拒绝了它，我们第一次与那些家伙的石头背道而驰，第一次赢得了人类自由地运作历史的胜利。”
“为了得到破魔石，难道就要夺取达尔玛斯卡的自由！”阿西娅厉声说道，“我不会把破魔石交给你，我会毁掉天阳之茧。”
“哦？貌似没破坏嘛。”一瞬间希德不知道用什么方法瞬移到了天阳之茧的前面，行动之迅速让人叹为观止，“不过封印倒是给我解开了。可不要使用奥丘利亚的剑哦，这样会失去积蓄在茧里面的魔雾哦。用的应该是这个！来吧，维内斯！”
希德从怀里掏出三颗石头向空中抛去，在维内斯的作用下，它们发出了夺目的光彩。
“破魔石啊，天阳之茧啊，现在就让你使放出所有的魔雾吧！让天地的魔雾都吞噬掉巴哈姆特吧！”希德陶醉在这片光芒之中，他的举动也越发疯狂，“看，这是光的狼烟！这是无视神的意识将历史夺回人间的吼叫！”
“那不过是人造破魔石罢了，难道你仿造了一个奥丘利亚的石头你就能说自己是神了？”巴尔佛雷亚反问道。
“把神当成跳板有什么错？你太让我失望了，即使现在也没有逃掉，事到如今又回到我面前了。来吧，法姆兰，让你尝尝我的石头的力量！”
希德疯狂地叫嚷着，他拿出了自己的武器，这次大家不能再轻视他，有了人造破魔石，希德的力量成几何数地增长。
但他还是败了，败在了自己的儿子手上。
“你……”看到希德双脚一软跪在地上，巴尔佛雷亚还是不忍，当他正要过去的时候维内斯拦住了他。
“没关系……维内斯。”希德挣扎着站了起来，即使到最后，他都是个注意风度的人，“这六年来我很快乐。”
“应该是我谢谢你。”维内斯温柔地说道，就像是两个老友在聊天一样。
“你……”巴尔佛雷亚忽然看到希德的身体渐渐变成透明，无数光点从他的身体中飞了出来。
“呵呵，别作出那副窝囊的表情。”看着自己的儿子，希德说道。
“你是个笨蛋。”看着渐渐消失的父亲，巴尔佛雷亚低声地骂了一句，但却透露出无限的悲伤。
“芙兰！”潘妮罗的一声尖叫将众人从茫然中惊醒，芙兰痛苦地倒在地上。显然，这里的魔雾浓度已经超过了一定界限。天阳之茧此时释放出大量的魔雾，强大的气流几乎能将人吹飞。
“阿西娅！剑！阻止茧！”梵拿起地上的契约之间向阿西娅叫道，但魔雾的气流太强劲了，让人根本无法靠近它。
“你们快逃！”雷达斯拦在了阿西娅的面前，“已经到界限了，复合崩坏已经开始了，这个破坏力可要比那个时候强上几千倍啊。”雷达斯忽然笑了起来，他拿过了阿西娅手中的霸王之剑。
“这就算是我对纳布迪斯的赎罪吧！”雷达斯举起了霸王之剑砍向了天阳之茧，“哼，不要小看裁判长！”
随着天阳之茧的破坏，魔雾的气流向四周疯狂流窜，整个塔在这些气流的冲击下毁于一旦，而雷达斯则永远地消失在里面再也没有从里面出来。
雷达斯的牺牲让所有人的心情都变得沉重起来，当回到巴冯海姆的雷达斯官邸时，阿尔希德已经端坐在里面。他带来了一个并不好的消息——战争已经开始了。有一些义勇军的战舰在训练的时候无视命令私自脱离，在旧纳布拉迪亚空域与帝国军交战。但其实这些部队都是罗扎利亚方面的，他们一意孤行入侵帝国领域，从而挑起了战争。而翁德尔侯爵对此不能坐视不管，只得下令让主力舰队出击，而战场就在达尔玛斯卡。如果义勇军与帝国军的战斗陷入僵持阶段，那么罗扎利亚就会找个保护达尔玛斯卡的借口参战，这也正是他们的目的。但是，维因虽然失去了黄昏之碎片，但他还有另一张王牌——空中要塞巴哈姆特。天阳之茧暴走所散发的魔雾正好成为了巴哈姆特的动力，如果不是雷达斯阻止了茧的继续暴走，那么巴哈姆特还会再吸收数千倍的力量。现在所有人要做的事情说起来很简单，那就是阻止巴哈姆特，保护达尔玛斯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