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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邪魔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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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偶遇

已经没有什么东西
能再失去了
只剩下了 希望

希望?
是如此渺茫
但它却让人们一步步走下去

舍弃希望吧
心中的恶魔如此说道

这样你就会得到解脱

抓住希望吧
心中的天使如此说道
这样你还会有明天

梵、巴尔佛雷亚以及芙兰被送进了位于纳尔比那的地下杂居室,虽然叫杂居室,其实就是一个地下的监狱。那个阿玛丽亚的女子并没有被带到这里来而是被单独带走,一进这里梵就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梵醒了过来,但剧烈的头痛还是让他觉得难受。一股浓烈的尸臭窜入他的鼻子让他差点吐了出来,不远处一个已经死了有一段时间的邦加族人的尸体躺在那里。巴尔佛雷亚早已醒了,他递给梵一袋水并叮嘱他一定要节约点,而芙兰则去找出路去了。梵决定四处走走,看看这里有什么情况。
  有牢狱就有争斗,在这里私斗已经不是什么秘密,甚至还有为了私斗设立的一个专门的地点。梵一进到牢狱的中心地带就看到几个锡克族的人将一名邦加族的人乱棒打死,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后脑勺就被猛烈地敲击了一下。梵晕了过去,朦胧中他感觉到自己被拖着走了一段距离,一道强烈的光线刺入他的眼睛让他清醒了不少。当梵神志恢复之后,他发现自己正身处私斗场,那几个锡克族的人放下了栅栏,并将它团团围住。
   “好臭,这里哪里是牢房,完全是猪圈?”这时巴尔佛雷亚走了过来,他站在私斗场的看台上,故意扇了扇鼻子。
  “你说谁!”那些锡克族的人破口大骂道。
   “说的就是你!你们这些猪!”说着巴尔佛雷亚也跳进了私斗场。有了巴尔佛雷亚的帮助梵壮胆了不少,虽然两人手无寸铁,但还是很快就解决了那三头肥猪。但真正的好戏似乎才刚刚开始,牢房的被被打开,一群帝国士兵走了进来,领头的是一个穿着与其他人不同铠甲的人,一看就知道他的身分与众不同,而那四个邦加族中的一人也跟在那些人后面。
  “不好,麻烦的家伙来了。”巴尔佛雷亚将梵拉到墙边躲了起来,那帮邦加族的人不停地张望着寻找着巴尔佛雷亚的身影。
   “嗯?”巴尔佛雷亚感觉到有人走近,从气息上就判断出来者是芙兰。
  “怎么样?”巴尔佛雷亚问道。
   “里面的单人房有近道,只是……”
   “感觉到魔雾了吗?”
  芙兰点了点头,将栅栏小心地拉上了少许,刚好够一个人出来。
   “我们需要武器。”巴尔佛雷亚与梵悄悄爬了出来,但现在三人手上的武器都被缴获了,必须先找回来。
  “你们说什么!”那个邦加族的人忽然大声吼了起来,“我听到你说我是蠢货无能,哼,你们这些人连那空贼的脸都不认识。”
   “少来,巴加莫南。如果你说的话正确的话,我们帝国军早就抓住他了,而不需要借助你们这帮肮脏的赏金猎人的手。”那个帝国人轻蔑地说道。
  “啊?我没听见。”巴加莫南故作耳聋状,他指着那个人的比较吼道,“你信不信在杀死巴尔佛雷亚前我先把你干掉!”
   “住口!”忽然一个洪亮的男性声音响起,这个声音透露着一股威严而不可侵犯的气息,让人情不自禁地就安静了下来。一个身着黑色铠甲的男人走了进来,他的铠甲上的花纹更为华丽,头盔上的一对犄角呈牛角状,黑色披风上那个血红的标志也标志着这个人身分的与众不同。
  “裁判?”芙兰低呼了一声,没想到他会出现在这种地方。
   “裁判是什么?”梵问道。
  “你连裁判是什么都不知道?”巴尔佛雷亚算是被梵的无知打败了,“他们是阿尔卡迪亚法律与秩序的守护者,但其真实身分是支配帝国的索利德家族的武装亲卫队,是帝国实质上的指挥官。真是的,说他们是裁判不如说他们是处刑人来得贴切。”
   裁判的到来立刻镇住了所有人,刚才那个趾高气扬的邦加族人在这个裁判面前立刻像蔫了的柿子。
  “将军在哪?”裁判向自己的手下问道。
   “在里面的单人房。”
  “好,带我去。”裁判不再理会那个巴加莫南,命令道。
   “那个单人房设了很强的魔法,即使我也解不开。”芙兰低声说道。
   “呵呵,那就让他们来给我们解。”巴尔佛雷亚的眼睛中流露出狡猾的神情。
  “好,带我去。”裁判不再理会那个巴加莫南,命令道。 “那个单人房设了很强的魔法,即使我也解不开。”芙兰低声说道。 “呵呵,那就让他们来给我们解。”巴尔佛雷亚的眼睛中流露出狡猾的神情。
  “呵,还真多。”巴尔佛雷亚吹了一声口哨,这让梵吓了一跳,都什么时候了这家伙居然还这么玩世不恭,也不怕把卫兵给招来。
   “真是盛大的欢迎仪式啊。”巴尔佛雷亚赞道,“不过如果在这个地方打起来那就没完没了了,尽量避开他们。”
  巴尔佛雷亚向芙兰做了一个手势,芙兰会意地更靠近了墙壁,她那拉瓦·维埃拉族褐色的皮肤以及黑色的装束此时成了最好的保护色。
   “小子,你也是。”末了巴尔佛雷亚不忘特别“关照”一下梵,看着巴尔佛雷亚那张脸,梵真想一脚踢过去。

三人蹑手蹑脚地缓慢前进,他们灵巧地避过卫兵的视线,窜进了一条并不狭窄的通道。
   “慢!”巴尔佛雷亚压低了声音向两外两人示意躲起来,一阵沉闷的金属碰击地面的声音响起,此时几名士兵跟着刚才那个裁判长走了过来。
   “怎么这家伙在这里?”巴尔佛雷亚叨咕了一句,决定跟上去看个究竟,而且这里也只有一条路可走,说不定前面就是出口了。
   那个裁判长与士兵走到道路的尽头,眼前是一扇紧闭的大门,门上还用咒文封印了一起来。一个法师打扮的士兵走到门前念起了咒语,门上那些像树枝一样纠缠在一起的封印随之褪了下去。见裁判长与士兵走进了那间屋子,巴尔佛雷亚三人也趁机跑了进去躲在了一个拐角处。 那个裁判长在士兵的陪同下来到一个地面上有一个大洞的地方,他命令士兵打开了开关,一个笼子缓缓升了上来。
   “那是……”当梵看到笼子时发现里面关着一个人,似乎是怕那个人跑掉,那个人的上身赤裸,身上栓了若干根锁链。虽然那个人看上去已经有些虚弱,但他那身健硕的肌肉还是能看出这个人并不一般。
   “你瘦了,巴修。”裁判长摘下了头上的头盔,露出一头剪得很短的金发,这是一个棱角分明的男人,年纪大约有三十来岁,他的目光很犀利,直勾勾地盯着那个关在牢笼中的男子,似乎要将他看穿。牢笼中那个男人似乎极为不适应那目光,低着头,没有看着裁判长。但不知为什么,即使牢笼中的那个男子脸上长满了胡须,但这两人的脸看上去却还是有那么一些相似。
   “巴修!”听到这个名字梵几乎叫了出来,这个名字对他而言太熟悉了,国王暗杀、哥哥雷克斯的死、达尔玛斯卡王国的灭亡,一切的一切都和这个男人脱不了关系。不是说他已经被处死了么?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梵努力压抑着自己冲出去的冲动,因为激动,他的身体开始颤抖起来。
  “以前那个风光的你已经看不到,现在剩下的只有苟延残喘地或者,真是耻辱啊。”裁判长轻蔑地说道,他盯着牢笼中的那个人,就像是个猎人正在欣赏他的猎物一般。
   “你杀死了国王理应被处死,为什么你还活着?”
  “不是说了多少次,这只不过是让翁德尔侯爵不泄漏秘密。”
   “就这些吗?”
  “你有什么原因不能直接去问维因,跑到这里来问我?”巴修冷笑一下。
   “我们抓到了反乱军的重要人物,现在正把她从拉巴纳斯塔送走。”裁判长顿了顿,继续说道, “那个女人叫阿玛丽亚。”
  裁判长摆弄着手中的头盔,饶有兴趣地看着巴修,他对自己很有把握,那个叫阿玛丽亚的女人和这个前达尔玛斯卡王国一定有什么关系。
  “阿玛丽亚?那是谁?”
   “哼,对一个灭亡的国家还这么执著,你还真是一条忠实的狗啊。”没想到得到的回答是这样的,裁判长有些恼怒。
  “总比舍弃国家要好!”巴修反唇相讥。
   “你也不是舍弃了我们的祖国吗?”裁判长冷哼一声毫不示弱地回敬了一句,见留在这里也没什么意义,裁判长戴上了头盔扬长而去。

见那个裁判长和士兵走出了这间牢房直到听不见脚步声了,巴尔佛雷亚才走了出来。他没有看那个牢笼中的人一眼,只是专心地看着眼前的装置,对他而言那个笼子中的人是死是活与他无关,他只关心自己的性命。
   “谁?”笼子中那个男人似乎感觉到有人走了过来问道。
  “是这里吗?”巴尔佛雷亚毫不理会那个男人,直接问芙兰是否是从牢笼下那个巨大的空洞中感到魔雾的气息的。
   “嗯。”芙兰点了点头,“这里一直不停地有魔雾出来,看来从这里应该能够出去。”
  察觉到那帮人没有回应自己,巴修抬起了头,他惊讶地发现走进来的是一组奇怪的组合,一个年轻男子、一个维埃拉族的人,外加一个十几岁的少年。那个少年用警惕地目光盯着自己,但巴修现在无暇去管这些事,从这帮人的行径来看,似乎也是打算从这个地方逃出去。
   “你看起来不像是帝国的人,拜托,能不能把我从这里放出去。”
  “抱歉,我可不想和死人扯上任何关系,何况你还是暗杀国王的罪犯。”巴尔佛雷亚依旧没看巴修一眼,只是在那里调查着开关希望能找到点什么。
   “那不是我干的!”巴修极力反驳道,但回应的却是更加怀疑的目光。
  “是吗?”巴尔佛雷亚的眉毛扬了扬,看了一眼巴修,冷笑了一下,“算了,随便你怎么说。”
   “拜托,把我放出去,这也是为了达尔玛斯卡。”巴修并不想放弃现在惟一的希望,不管眼前的这帮人到底是什么人,如果能放他出去他就有希望对自己的事进行解释。忽然,他察觉到那个少年一直盯着自己。那个少年的眼中除了不信任还有一股强烈的怒气,他的目光似乎具有杀伤力,巴修感到浑身有些不自在。
  “你别开玩笑了!”梵像一只发疯的野兽跳到了铁笼上,抓住笼子使劲摇晃着,他的手指因为用力已经泛白。
  “什么达尔玛斯卡!一切都是因为你!你应该知道吧!死了那么多人,一切都是因为你!我的……也是被你杀死!”梵对着巴修大声怒骂着,骂到最后声音已经有些嘶哑了。
   “住手,你这样那帮家伙会回来的。”巴尔佛雷亚提醒道,而此时芙兰也注意到在梵的摇晃下,那个挂着牢笼的锁似乎也有些松动了。
  梵的这场大吵大闹还是引起了监狱中士兵的注意,听到了一些动静巴尔佛雷亚向芙兰使了一个眼色,两人也跳到了铁笼上,锁链终于经不起四个人的重量而折断向那个深不见底的洞里掉了下去。梵只感觉到耳旁的风呼呼作响,身体在不停地下坠,他停止了叫喊,咬紧牙忍耐着。忽然一阵剧烈的抖动,似乎铁笼撞到了地面,梵被重重地被弹了出去,这一摔几乎让他晕厥。
  “唔……”巴修哼了一声从地上坐了起来,刚才的震动已经把锁在他身上的锁链全部震掉了。
   “这个混蛋!”梵一看到他气就不打一处来,他握紧了拳头一拳就向巴修挥去。当他正要打出这一拳时一只有力的手阻止了他,那是巴尔佛雷亚。
  “你们有什么恩怨出去再说。”巴尔佛雷亚并不想在这些事情上多花时间。
   “但是这家伙……”
  “那么随便你,不过你这样就会在牢狱里待一辈子了。”巴尔佛雷亚不再理梵,他现在将注意力放在了巴修身上,“怎么样,你还能动吗?”
   巴修站了起来,他活动了一下筋骨,发现并没有什么地方受伤,点了点头。
  “为什么连这家伙……”梵还想反驳,但巴尔佛雷亚瞪了他一眼就让他乖乖闭上了嘴。
   “有他在,我们就多了个挡箭牌。”巴尔佛雷亚自有他自己的打算。
  这小子根本就不知道轻重缓急,这就是我不喜欢跟小孩子打交道的原因。巴尔佛雷亚心里骂了一句,盘算着接下来该怎么做。这个地下道看上去阴森昏暗,里面不知道有什么样的危险。巴尔佛雷亚不禁皱起了眉头,这样的地方他是最讨厌的,阴冷、潮湿。
   “烦,不知道我这身衣服还能不能洗干净。啊,好想洗个澡再喝一杯葡萄酒。”巴尔佛雷亚咒骂了一句,不得不继续在黑暗中摸索起来。
  而梵却警惕着巴修的一举一动,他一脸怒气地盯着巴修,但巴修并没有在意,脸上也毫无表情。虽然两年的牢狱生活让他的身体已经有些虚弱,但天生的傲气现在却让他显得非常精神。两人偶尔会双目对视一下,梵总是哼一声将头别到一边,而巴修也只是笑笑不说什么。

随着逐渐地深入芙兰感觉到魔雾的气息越来越重,这不禁让大家有些担心,因为随着魔雾的浓密程度会有不同的其他生物出现。梵与巴修从一起行动开始没有说过一句话,连走路梵都刻意与巴修保持一定距离,而巴修也是默默地跟在一旁。
   “梵,走慢一点。”连巴尔佛雷亚也有些看不下去了,虽然他对巴修并没有什么太多的好感,但他看到巴修强忍着身上的伤痛努力跟在后面的样子也不是很忍心。
   “走这么慢干嘛?你想被那帮帝国的家伙追上吗?”梵生气地回击道,走得更快了。
   “休息一下!”巴尔佛雷亚也有些恼火了,他这辈子最讨厌别人顶撞他,何况又是这么一个小屁孩,“你要走自己先走,死了我不管,我反正要休息一下。”不顾梵那恶狠狠的目光,巴尔佛雷亚向巴修示意暂且休息一下,巴修投以感激的目光,芙兰也从兜儿里拿出一些膏药递给了巴修。
   “谢谢。”巴修对芙兰说道。
   “试试吧,维埃拉族的伤药可是与普通伤药不同哦,效果很好。”巴尔佛雷亚对巴修说道,并把水递给了他。梵哼了一声坐在了地上,他的眼睛看着通道的前方,偶尔瞟一眼巴修,盘算着出去之后该做什么。巴修将伤药擦在身上喝了几口水,一切搞定之后他看到身旁有一个人的尸体,他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从那个尸体身上扒下了他的盔甲穿在了自己身上,然后将那个尸体旁的剑拿起来挥了几下。休息了一阵后巴修精神了许多,他从尸体的衣服上撕下一根布条将蓬乱的头发束在了一起,与他刚才虚弱的样子已经判若两人。
   “魔雾这么浓,看来有什么大东西会出现了。”巴修边磨着那把剑边说道。
   “呵呵,不愧是将军。”巴尔佛雷亚看着巴修的一举一动说道。
   “什么将军,就一背叛者。”梵接过话没好气地说道。
   “谁知道,我看不像。”
  “我哥哥看到了。”梵死死地盯着巴修,强调了哥哥两个字。果然,当梵说道“哥哥”时巴修回过头惊讶地看着他。
   “你是雷克斯的弟弟?他告诉过我他有个小他两岁的弟弟。原来如此,雷克斯他之后……”
  “死了。”梵冷冷地说道。
   “真遗憾……”巴修叹了口气低下了头。
   “还不是你干的!”对于巴修的冷淡梵非常愤怒。
  “告诉你事实的真相是我的使命。”巴修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其实那个时候我到达会议厅时拉米纳斯陛下已经被刺杀身亡了,而杀死他的正是我的双胞胎弟弟,他穿着跟我一样的衣服,而杀你哥哥的也应该是他。”
   “双胞胎弟弟?这是不是做得有些太过了?”巴尔佛雷亚半开玩笑地说道。
  “虽然这个阴谋有些拐弯抹角,但还是说得通的。”
   “而且那个人又跟你那么相像。”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那些屁话吗?”梵恨恨地说道。
  “我并不指望你能相信它,是我把雷克斯牵连进去的,对不起。”巴修对梵说道,“你怎么看我我没有任何怨言,但你要相信你的哥哥,他是个了不起的年轻人,直到最后他都在全力保护着祖国……不,也许应该说是为了保护他的弟弟吧。”
   “你别擅作主张随意猜测!”听了巴修这些话梵已经有些受不了了,一方面他非常讨厌巴修,另一方面巴修的话就像一把利剑刺进了他的胸膛,他不相信这个男人,但不知为什么,那个男人的话却让他自己一直坚信的东西开始有些动摇,梵开始讨厌起自己这种摇摆不定的样子来。
  “那么你来下个决断啊,随便选个方式就好了。”巴尔佛雷亚拦在了两人中间,他看着梵,眼睛里有种嘲讽的神色,“不管你闹得再厉害,一切都无法挽回了。”这句话正中梵的要害,他想反驳,但却发现无从驳起。就这样,一行人一路上没有说一句话,直到他们找到出口走出了这所阴暗的监狱。
  监狱的出口离王都拉巴纳斯塔并不远,在走了近一天的路程后他们终于回到了王都。踏上那熟悉的石板地,梵那颗悬在半空的心才稍稍有些安定。但现在的问题是巴修依然是背叛者,他不可能随随便便地就这样大摇大摆走在王都的街道上,毕竟认识他的不在少数,他这么明目张胆地走在路上,反乱军很快就能找到他。
   “那我们有缘再见了。”巴修看了一眼梵,终于第一次正视了他,“雷克斯的墓在哪儿?我想去拜祭一下。”
  “在西边沙漠,你如果看到种有很多花的地方那就是了。”梵犹豫了一下,但最终还是将哥哥坟墓的位置告诉了巴修。巴修道了一声谢之后,转身就离开了。
   “你可是囚犯,小心一点哦。”巴尔佛雷亚提醒道。
  “魔石你不要了?”见巴尔佛雷亚连问都没问他一句就准备离开,梵反而觉得有些惊讶。
   “随便你怎么处置,反正我觉得那是个带来霉运的东西,我都后悔了,就因为我想去偷它,接过反而让自己陷入了麻烦里。”巴尔佛雷亚看了梵一眼说道,“怎么,你想给我?”
   “那是我的。”
  那就别问。”巴尔佛雷亚笑了笑和芙兰一起离开了。

“哥哥,你说我可以相信巴修么?”看着手中的那块魔石,梵喃喃地说道。但很快梵就将心思放在了魔石上面,魔石在伊瓦利斯是种珍贵的矿物,一定可以卖个好价钱,不过在这之前梵想给潘妮罗看看,不过最大的原因是他想在潘妮罗面前炫耀一下。他看了看时间,这个时候潘妮罗应该在米格罗的店里帮忙,于是他兴冲冲地跑向米格罗的道具店。
  一进道具店梵就看到凯兹在店里忙活着,凯兹看到梵居然从纳尔比那的监狱里逃了出来也非常兴奋,但从凯兹嘴里梵得到了一个并不是很好的情报——今天潘妮罗居然没到店里来,这的确是件少见的事情,潘妮罗并不是个喜欢跷班的人,她不会无缘无故不来店里帮忙。而更令人感到奇怪的是米格罗也不在店里,凯兹说他急着出去了。
  “对了,达兰老爷子说有事,但我很忙,根本就抽不出身。”凯兹一脸为难地说道。
   “那好,我帮你去办。”梵爽快地答应了下来,这让凯兹高兴不已。
  梵来到达兰老爷子那儿,达兰老爷子对他能从纳尔比那逃出来也感到很惊讶。
   “对了,达兰老爷子,看这是什么。”梵将那颗魔石拿了出来向老爷子炫耀了一下,达兰见了连连称奇。
  “原以为你是小孩,没想到你还挺有能耐的嘛。”达兰赞道。
   “嘿嘿,那是当然。”
  “对了梵,我有件事拜托你。原本我是拜托凯兹的,但我觉得还是你比较合适。”达兰顿了一下,忽然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不,必须是你去做。”
   说着,达兰从身旁拿出了一把剑,那把剑有着绿色的剑鞘,剑的做工极为精细,一看就知道不是一把普通的剑,而看着剑柄上的纹章,梵立刻看出这是一把骑士剑。
  “你把这把剑交给一个叫阿兹拉斯的人,他的所在地我已经在给你的地图上标出来了,记住,一定要给他本人,你说出我们的名字就可以了。”
   “好。”梵接过剑爽快地答应了下来,“对了老爷子,我也有件事拜托你,你能不能帮我查一下潘妮罗在哪儿。”
  “好,没问题。” 听到消息灵通的达兰老爷子答应了下来,梵放心地带着剑离开了,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达兰老爷子略有所思地说道:
   “如果那把剑能够让他们想起曾经的团结那就好了……”
  按照达兰在地图上的标示,梵很快就在平民区找到了那个地方。一个叫巴尔扎克的人听梵说是达兰介绍来的将梵带到了一间屋子,这里比外面热闹了许多,许多人在这里纷纷交头接耳地说着什么,但梵只听到裁判、暗杀以及兄弟什么的话。
   “你的意思是说雷克斯在撒谎了?”忽然一个男人的话传到了梵的耳朵里,声音不大,但梵却听得清清楚楚。
  “我哥哥不会说谎!”梵大声地叫了出来,其他的他可以忽略,但如果有人胆敢说他哥哥的坏话,那梵是绝对不会沉默的。这时众人才发现屋子里多了一个陌生的少年,他们惊讶地看着他,而且这个少年的手中还拿着一把达尔玛斯卡骑士剑。
   “不错,雷克斯是被动地成为了目击者,他们故意让他看到认为是我暗杀了陛下,那是帝国的阴谋。”一个中年男子走到了梵的面前,“我们真是有缘。”那个中年男子向梵笑了笑说道。
   梵定睛一看才发现这个男子是巴修。此时的他已经换了身干净的衣服,蓬乱的长发也剪掉了,胡子也刮了,显得英气勃勃。
  “雷克斯的弟弟?你以为我们会相信一个小孩子的话?你要知道,连你的话都没有证据来证明它的真实性。”另一个黑发的中年男人走了上来,他一把拿过了梵手上的骑士剑,看来这个人就是那个叫阿兹拉斯的人了——沃斯拉·阿兹拉斯,这个巴修曾经的挚友现在却对巴修充满了怀疑。
  “我不会跟你一起行动的。”沃斯拉对巴修说道。
   “阿玛丽亚现在不正需要人去救她吗?”
  “部下的生命都在我手上,我必须作最坏的打算,那天夜里维因的袭击我也是见机因时制宜地离开了。而你,也许和翁德尔一样可能是帝国的走狗。”
   “那么你想怎么样?把我关起来?”面对沃斯拉咄咄逼人的气势,巴修丝毫没有让步。巴修盯着沃斯拉,而沃斯拉也盯着巴修,两人就这样僵持着,暗中较着劲。僵持了一段时间,沃斯拉哼了一声,将那把达尔玛斯卡骑士剑扔给了巴修。
  “你还是没变,沃斯拉。”巴修笑了一下说道。
   “巴修,你别忘了,整个达尔玛斯卡都在义勇军的视线里,你和笼子中的小鸟没什么区别。”
   “没关系,我已经习惯。”
  巴修拍了拍梵的肩膀将他从惊讶中唤醒,并示意他离开。即使走出了门,梵也好长时间没反应过来,他万万没想到那个叫阿玛丽亚的女子也是义勇军的人,不过将整个事情串起来看,她当时被帝国士兵追杀,那么也就想得通了。
   “你见过她?”巴修好奇地问道。
  “嗯,在去纳尔比那前有过一面之缘。”梵点了点头说道。
   “不过话说回来,我们居然又见面了。”
  “呵呵。”梵笑了一下,没说话。
   “抱歉,给你添麻烦了,不过我想最后拜托你一件事情,让我去见巴尔佛雷亚,现在我要的是速度,我需要他的飞空艇。”
  梵若有所思地点了点了头,没有回答他。
   “纳尔比那……如果没有你还真有点麻烦呢。”
  听梵这么说,巴修笑了一下,他静静地跟在梵的后面,虽然梵没有正面答应他,但巴修知道,这不过是这个少年现在还无法正视自己罢了,归根到底梵并不是个见死不救的人。

“看到了吗?”走出平民区,梵指着一群正在玩耍的孩子对巴修说道,“他们都是因为战争而失去双亲的孩子,我的父母很久以前就去世了。”
   “因为什么?”巴修问道。
   “疾病……”梵撒了一个谎,他不想再去想那个晚上所见到的一切。
   “抱歉,让你想起那些不开心的事。”
   “没关系,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梵说道,“潘妮罗也是,说起来我还经常受她家关照呢,可惜……”
   “对不起。” “你怎么又说对不起啊。”巴修的道歉反而让梵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我很明白,哥哥的事并不是你的错,错的是帝国。既然哥哥相信你,那么是不会有错的。”
   梵看了一眼巴修,他觉得现在应该适当地去接触这个男人,他发现,这个男人也许并不像想像中的那样可憎。
  砂海亭是拉巴纳斯塔王都有名的酒吧,这里也是消息最为灵通的地方,而作为一个空贼,总会对酒有那么一点点喜好。梵猜到巴尔佛雷亚会在这里,于是带着巴修来到了砂海亭,不过刚一进门就听到了米格罗的声音,而且他还是第一次见到米格罗发这么大的火。
   “潘妮罗被抓还不是因为你!”
  “潘妮罗怎么了!”一听到潘妮罗的名字,梵立刻跑到米格罗面前焦急地问道。
   “你没事太好了。”见梵完好无损地站在自己面前米格罗很是欣慰,虽然梵这小子老是给他添麻烦,但他还是很关心这个孩子的,“潘妮罗被抓走了,那帮无赖还留下了纸条,他们指明叫巴尔佛雷亚去维埃尔巴的魔石矿!”
  “是莫南那帮家伙,就是纳尔比那那些邦加族。”芙兰说道。
   “如果那个孩子有事我怎么向她的父母交待!你可是空贼啊,你应该去帮她吧。”米格罗几乎是用吼了。
  “你叫我因为一帮臭男人的信就去?”巴尔佛雷亚喝了一口红酒皱了皱眉头说道,“维埃尔巴可是集中了许多帝国舰队啊。”
   “那么我去,你是空贼应该有飞空艇吧,你送我过去,我去救潘妮罗。”梵说道。
  “我跟你一起,正好我也要到维埃尔巴有些事。”巴修也附和道。
   “你想找翁德尔侯爵直接谈谈?”巴尔佛雷亚一眼就看穿了巴修的目的。
   “真麻烦。”巴尔佛雷亚站起了身,“准备好了就到港口来。”
  没想到巴尔佛雷亚回答得如此爽快,梵一下子兴奋了起来。飞空艇啊,那可是他一生的梦想!他跟着巴尔佛雷亚来到停靠飞空艇的港口,已经急不可耐地想看看巴尔佛雷亚的飞空艇是什么样子了。
   “哇!”当巴尔佛雷亚将梵带到一艘帅气的飞空艇面前时,梵的嘴张得老大,他终于如此近地看到一艘飞空艇,而且自己马上就要坐上去了。
  “哟,可以了么?”飞空艇的舱门打开,从里面走出几只莫古利族的小家伙,他们是天生的技师,飞空艇的维修与保养都是他们来完成的。
   “速度如何?有没有武器?比伊夫里特还厉害吗?”梵连珠炮似的提出好多问题。
  “告诉你是可以,不过我想你还希望自己亲身体验一下吧,上来。”巴尔佛雷亚看着如此激动的梵笑着说道。梵战战兢兢地走上了飞空艇,因为兴奋,他的身体甚至开始颤抖,当他坐在飞空艇的椅子上时,他还是不敢相信自己会坐上它。
  “维埃尔巴怎么样了?”巴修问道。
   “现在还有一定自由,这是宣布公主自杀、你被处死,并协助帝国的翁德尔侯爵得到的回报。”
   “如果我还活着的消息传开的话,他就会失去信用吧。”
  “政治真是个讨厌的东西。”巴尔佛雷亚叹道,不过他很快就将注意力转移到飞行上来,“准备好了吗,芙兰?小子,做好了,不然你会咬到你舌头的哦。”
  巴尔佛雷亚高声叫喊力一声,修特拉尔号就像一只展翅的大鸟从港口飞了出去。
   “等着我,潘妮罗,我一定会救你出来的。”望着那一望无际的天空,梵不禁暗暗发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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